畸形的台灣網路環境 (IP Pe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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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則新聞「拒付互連費》台灣大 槓上中華電」

好玩的是，不專業的聯合報記者把 1M (Mb/s) 的頻寬單位，自作主張翻譯成 “公尺”

udn-joke

這篇新聞爭論的其實是 “peering” (網路互連)，無關 “transit” (借道連外)，同時也與最後一哩 (last mile) 的電路壟斷無關。所以很多網友說到台固想用中華電信的國際頻寬不付錢，或者是批評台固沒有自建電路，這都跟這條新聞完全無關

雖然已經不是在 ISP 業界了，不過看到這則新聞還是有深深的感慨，固然 ISP 對於中華電信的反彈有其利益考量，不過真正該思考的是：中華電信造成的不公平競爭，使得網路內容提供業者 (ICP) 面臨一個被壟斷而無法公平競爭的網路環境。

Peering (網路互連) 指的是兩個 ISP (網際網路供應商) 相互連結、互通有無的情況，例如 ISP-A 的用戶可以經由 peering 來直接存取放置在 ISP-B 內的網站，反之亦然

如果兩個 ISP 之間沒有 peering 的話，就必須透過 transit 經由其他 ISP 轉接過去，不然就是透過 網路交換中心(IX) 相互連接。

以香港為例，香港網路交換中心 (HKIX) 就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從下面這張圖可以看到，HKIX 的尖峰流量高達 270 Gb/s 以上
hkix

這是日本 JPIX 的流量圖，尖峰流量也高達 170Gb/s 以上:

然後我們來看看台灣的情況，有中華電信在背後當黑手的 台灣網際網路交換中心 (TWIX) 的流量是這樣的:
twix

你沒看錯，TWIX 的流量最高只有 30Gb/s 左右

TWIX 的線路連接情況可以從 TWNIC 的「連線頻寬查詢系統」查詢，簡單的說，TWIX 與各大 ISP 都有連接，但是擁有最多內容的中華電信卻只有小水管連接到 TWIX。由於需求遠大於供給，逼迫各 ISP 必須直接拉線跟中華電信購買頻寬，以滿足自己的用戶所需

就國際上的慣例而言，兩家 ISP 互連 (peering)，會由淨流量輸入者付錢給淨流量輸出者，所以擁有比較多網站內容的 ISP 就有可能賺取這樣的 peering 費用

花錢買 peering 或許是合理的，尤其中華電信擁有國內最多的內容(因為用戶多)，但重點在於要花多少錢，中華電信的定價是否合理呢?

實際上來看，中華電信是三頭賺的:

網路內容業者(ICP)為了讓自己的網站用戶能有比較好的網路體驗，怕輸在起跑點上，所以必須花大錢租用中華電信的機房，把自己的網站 colocation 在中華電信

其他的 ISP 業者為了讓自己的寬頻用戶可以很順暢連結放在中華電信的網站，所以也要花大錢跟中華電信買頻寬

更重要的是，HINET寬頻用戶付了不算便宜的上網費用，卻造就了中華電信這樣的寬頻龍頭怪獸，並讓中華電信拿著當武器去壓迫其他 ICP 及 ISP…

依照 peering 的國際慣例計費方式，ISP 業者如果能夠爭取到比較好的內容業者，或許可以減少一些與中華電信 peering 費用，所以 ISP 業者就會盡力去以優惠價格爭取 ICP 內容業者進駐，ICP 得到扶持後，才有能力提供更多的服務給寬頻用戶，這可以使得寬頻用戶、ISP、ICP 三者間產生正向循環，這樣才能扶植網路內容產業的蓬勃發展：

isp1

但台灣因為中華電信的壟斷，導致這樣的循環無法成立，甚至變成惡性循環：

isp2

所以不但寬頻費用居高不下，網路內容業者(ICP)也無法藉由正向循環得到扶持

國內最成功的 peering 輸出國應該是遊戲橘子，遊戲橘子有自己的 AS Number (自治系統號碼)，藉由「天堂」這一款超人氣的線上遊戲，使得國內的一些 ISP 都不敢怠慢自己的寬頻用戶，必須乖乖掏錢出來跟遊戲橘子的代理商~和信超媒體買頻寬 (和信超媒體曾經投資過遊戲橘子)，不過，中華電信當然還是不會買的，因為他挾兩百萬的寬頻用戶自重

但很可惜的，國內似乎看不到其他內容業者能夠很成功的如法炮製

這正所謂的「養、套、殺」，網路內容業者(ICP)，如果一開始就屈服於中華電信的壟斷壓力，怕自己的用戶擁有不好的寬頻體驗，所以把自己的網站放在中華電信。等到網站越長越大，網路內容業者卻反而更擔心如果隨意搬移到其他 ISP 會導致用戶因為無法順利連結而大量流失用戶，所以就被中華電信套住了，之後當然就任意被獅子大開口，完全是賣方市場。想要多租個機櫃都可能跟你說空間不夠，要你配合搬去偏遠的機房。反而是其他 ISP 的機房空在那邊養蚊子

ISP 究竟能不能靠著爭取更多優質 ICP 業者的進駐而降低付給中華電信的 peering 費用呢? 在這個壟斷的環境中，事實上是很難的

過去和信超媒體(GIGA)提供給寬頻用戶的「免費個人網頁空間 (PWP)」曾經擁有非常大的流量輸出，這使得和信超媒體與中華電信 peering 的輸出與輸入不相上下，但中華電信認為這些都是垃圾流量而拒絕提供免費的 peering

曾有一次，GIGA 在國外租了個空間放 PWP 的 Proxy，然後把中華電信用戶連結 PWP 的需求經由國外 Proxy 餵回給中華電信，這一次據說就把中華電信的國際頻寬塞爆了。這個例子更顯示出中華電信對於 peering 定價的不合理性，把 proxy 放在國外餵回給中華電信，都比在國內 peering 餵給中華電信便宜

一個壟斷的網路環境會使得很多情況變得不合理，ICP 無法得到合理的回饋，ISP 也因為無力負擔 peering 費用而必須向 ICP 收取比較高的費用，造成惡性循環

無名小站在2006年曾經想如法炮製遊戲橘子的成功經驗 (後來因為被 Yahoo 買下而作罷)，無名小站那時想藉由自己用戶的壓力去逼迫中華電信屈服。但事實證明在中華電信屈服前，無名小站自己必然也會面對更大、來自原有用戶反彈的壓力！

要求中華電信無條件地提供免費 peering 可能是緣木求魚，或許也會有更多爭議，但還是期待中華電信能以其電信龍頭的高度，設法讓國內 ISP 及 ICP 的產業鏈更加健全，而不是只想要吸乾所有人的血。

遊戲橘子的成功有其時空背景，我不認為未來還會有其他家內容提供業者有這個膽識與中華電信對抗，這次 ISP 業者的反彈事實上也不是第一次了。無論如何，想要反轉這個畸形、被壟斷的網路環境，就只能期待 NCC 能有一點作為了。否則的話，台灣是永遠不可能養出像 Youtube 這樣的網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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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畸形的台灣網路環境 (IP Peering)〉中有 48 則留言

  1. Johnson Liu

    好文章，將台灣ISP生態清楚地描繪出來，我每每在BGP課程中談到這一段，每個學生都很訝異在這麼民主法治的國家體制下有這麼不民主的專權壟斷。本文借小弟轉貼一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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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onghair

    據我的了解，遊戲橘子還是有付頻寬費用給CHT,只是可能比別人便宜吧，經營isp當然有很多無奈，但哪個行業不是呢?誰有實力講話就大聲，既得利益者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屈服把嘴邊的肥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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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onologue

    😯 好讚的文章,雖然我只懂皮毛,但我覺得分析的好有理,我看完的第一個想法是….感覺就想資本主義國家對所稱的第三世界所作的文化侵略,就像以前俗語說得[外國的月亮比較圓],雖然現在也是啦!
    第二個想法,有此知識和危機感的人通常只有少部分,並且以我家中狀況主掌經濟的長輩們,通常無法接受我的建議阿…說過幾次沒成功!!
    謝謝你讓我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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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摩登原始人

    要等HiNet讓步，是緣木求魚吧？除非他知道你有其他替代方案···
    在現行IP Peering費用如此高昂的情況下，其他ISP何不申請ADSL來取代部分與HiNet的IP Peering呢？
    http://www.mobile01.com/topicdetail.php?f=110&t=994516&r=2&last=11111694
    申請HiNet的ADSL（或是光世代，每Mbps的價格不到IP Peering的十分之一），然後透過HTTP Proxy或是Mail Relay，把HTTP及SMTP的流量導向ADSL；這樣不就能把IP Peering的頻寬空出來嗎？
    以臺灣大的固網背景，利用自有環島網路骨幹，他可在各縣市租用ADSL，不必集中在單一區域；如果他還能將proxy分散在各縣市，讓流量就近由ADSL交換，那就是實質的多點互連，而且使用的是HiNet的骨幹網路。當然啦，以HiNet的體質，增加這麼一點流量對他是無關痛癢的。
    我想大家必須注意到IP Peering與ADSL價差不合理的地方，甚至於利用這點，來進行替代方案，HiNet才有可能正視這個問題；否則有些用戶就要過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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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ada 文章作者

    摩登原始人:

    你的方法不是沒有人想過，而且事實上我也知道有ISP這樣搞過(針對某些特殊狀況)，但這很難做大，而且頻寬合併效果並不穩定，某些狀況加上 transparent proxy 甚至可能影響用戶的使用，且不容易管理。況且大規模的 ISP 對 HINET 的 IP Peering 需求不是幾條 ADSL 線路就能滿足的…

    不過這樣的價差是一個跟 NCC 告狀的好理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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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遊戲

    這篇文章超級專業~
    只是環境已經被壟斷了
    國內的法規還是治不了這頭電信怪獸
    說什麼發展網路.. 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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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Johnson Liu

    如果ISP這麼容易就可以解決Hinet Peering問題(靠xDSL/FTTx)就謝天謝地了。那ISP網管只要請一般MIS工程師就可以搞定backbone了~

    ISP之間的Peering不是單純頻寬交換就可以，而是必須透過External BGP路由的交換(AS3462 ASXXXX)，也就是今天Hinet不跟你跑BGP路由協定，那麼這家ISP就無法直接跟Hinet Peering，一般access連線也無法滿足ISP的需求。最多只能透過NAT的功能來off-loading一些流量。

    台灣今天的ISP倒的倒，關的關，被購併或是跟其他固網交叉持股以求生存的情境，跟TWIX長期以來由Hinet”代管”，Hinet Peering價格高居不下有很大的關係(國內Peering頻寬價格竟然高於國際專線頻寬價格???)。

    個人覺得要讓台灣末端存取網路市場正常發展，TWIX不應該屬於Hinet網路的一部份，各固網跟中華電信之間天生就已不平等，其他固網花再多錢再努力建設也無法追上中華電信既有網路規模。

    但不應該讓過去歷史時空環境決定後來一切的網路發展，現在只能靠政府公權力出面強力介入，為了讓台灣網路發展更良性讓競爭更公平讓使用者有更多的選擇，應該讓各固網之間Free Peering，線路費用雙方共同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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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blackLP

    adsl是不是不能拿來商業使用，
    以前看過人家牽兩條還幾條，做負載平衡，
    流量大，就被中華打電話說他在商業使用什麼的，
    違反合約啥的，詳細情形我也不太瞭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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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rick

    佩服!!寫的太好了，尤其竟然連歷史都這麼清楚，想必當年一定跟中華打的很辛苦。在美國放Proxy這招更是了不起，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中華在Peering這樣幹、在行動也這樣幹（POI）、在last mile也還是這樣幹。已經到了需要揭竿起義的程度了。只是，人們是遲緩的，不知道自己的荷包是這樣被一點一滴的吸乾!!ISP??這個字眼在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大家有的是共同抗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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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譚昌文

    台灣網際網路協會理事長譚昌文認為，網路世界崛起時間短，其實很多遊戲規則都是在磨合中產生，最好的解決之道，是NCC以半強制作法成立一個中立機構，負責網路交換的工作，要求各家都要與這中立機構互連，愈大的業者要放愈大根的水管，讓大家在這裡交換訊務量，才能建立合理的產業發展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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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自動引用通知: 匿名訪客

  17. 摩登原始人

    嗯，BGP···沒接觸BGP大概快10年了，現在還是BGP4嗎？
    記得那時為了平衡不同國際線路的流量，還要用prefix來過濾BGP route；現在線路跟那時比起來便宜多了，應該不需要這麼做了吧？
    其實用ADSL的目的，是用來疏解IP Peering線路上的流量(用低價線路取代高價線路)，並不是為了Peering，所以說是“取代部分的Peering”。因此也不必跟HiNet交換BGP。
    無論如何分散流量到多條線路（不管是ADSL或光世代），都沒有要讓HiNet主動連線過來的想法（它也不會連過來，因為沒有交換BGP）；而在只有單向啟動連線的情況下，其實負載平衡的方式會簡單很多的···
    這個方式效果有多大，要看有多少流量能導向低價線路？記得很久以前，HTTP占所有網路流量的一半以上，不過我找不到現在的傳輸協定分佈統計資料···
    我是不建議由政府出面強制ISP間互聯，因為這會破壞市場機制；不過就IP Peering價格高於ADSL甚多的狀況，是否導致市場機制失效（其他ISP付高額的IP Peering費用，是否是變相補貼HiNet的ADSL用戶？也使得ISP喪失降價與HiNet搶客戶，及改善網路品質的本錢，也使HiNet客戶因無人對HiNet形成威脅，而沒有降低月租費的可能），倒是政府可以著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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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shadoM

    台灣的記者果然專業不足, 隨便幾句話亂七八糟,
    看到此板文章, 解釋的夠深入清楚, 可否提供此文章轉載呢？非常感謝 :mr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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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毛利

    這個經濟日報記者還是專跑電信線的，奇怪怎麼還會出這種問題咧？ 👿

    不過大大把整個ISP生態描繪得如此清楚，真是佩服！
    小ISP在消費者頻寬需求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已經沒辦法生存下去了，因此紛紛開始找靠山…但是台灣的網路市場在中華電的獨大之下，似乎靠山也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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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路過

    從ISP發展歷史來看,這樣的Comment已是導”果”為”因”.看似有理,但為免太過piece-wise.
    同時就ICP colocation來看,台固的費用比Hinet便宜,應該想想看為何ICP仍未心動.
    另所提TWIX與ISP連線頻寬有誤,順道修正,TWIX是要付費的

    source:http://map.twnic.net.tw/
    速博 15055.20Mbps
    台灣固網 12441.60Mbps
    台北網際網路交換中心 2622.08Mbps
    TWNAP 中華民國網際網路交換 2622.08Mbps
    Gamania 遊戲橘子 2089.47Mbps
    HiNet 中華電信 2000.00Mbps
    CNS-KBT 中嘉和網 1000.00Mbps
    FETnet 遠傳電信 1000.00Mbps
    TANet-NCTU 台灣學術網路 622.08Mb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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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cherlly

    您好
    我是NCCWATCH編輯，可否讓NCCWATCH轉載您的此篇文章呢?

    靜待回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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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yman

    台灣網際網路交換中心 (TWIX)Max流量只有4G, 這個數字也太怪了.
    六十多G的容量, 只有4G流量?

    網路內容業者(ICP)申請 AS Number很難嗎?
    同時接幾家ISP的線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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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yman

    >yman, TWIX 的流量可從他們的網站上面查詢得知:
    我的意思是說, 你不覺得這個Max 流量只有4G 太奇怪了?

    根據 TWNIC 的資料, TWIX 有六十多G 的容量.
    只有4G流量的話, 那其它35個花大錢連入TWIX 的用户都沒在用?

    >ICP 的流量是否有辦法讓 ISP 倒過來付錢給你?
    ICP 當然要自己想方法令使用者連得快,難道要ISP 資助ICP?
    ISP 倒過來付錢給ICP, 只可說是少之又少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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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摩登原始人

    網路互連的爭議持續了兩個多月，多數討論還是圍繞在要求政府介入，強制中華電信連接TWIX（為什麼是TWIX，而不是其他交換中心呢？）；在沒有法源依據的情況下，這麼做是很容易出事的。中華電信不理你（政府）事小（反正法律沒規定嘛），如果到時候它打官司，要求國家賠償就麻煩了。
    這件事倒也不是沒法子解決；中華電信在國內ISP市場占有率過半，已屬公平交易委員會所定義的「獨占電信事業」，因此便可依照該會的「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對於電信事業之規範說明」（以下簡稱公交會規範），來檢視中華電信對於網路互連（peering）費用的訂價，是否有阻礙市場競爭的情形。
    較完整的說明請參考此處的回應“公平交易委員會應調查ISP是否利用網路互連費阻礙市場競爭”：http://mag.udn.com/mag/digital/storypage.jsp?f_MAIN_ID=314&f_SUB_ID=2922&f_ART_ID=195395
    簡單來說，就是：
    1. 中華電信在網路互連的訂價可能有涉及公平交易法的垂直價格擠壓、差別訂價、及不當偏好或差別待遇等三項行為態樣。
    2. 在中華電信未合理揭露其網路互連之成本的情況下，目前不違反公交會規範的網路互連價格上限應該是49.3元/Mbps。
    如果政府（公平交易委員會）好好依法行政的話，我相信是有很多東西可以查清楚的，比方獨占事業的各項業務是否有交叉補貼的情況之類的。如果獨占事業各項業務都能照法律規定來做，市場機制自然能有效運作；那時到底有哪個ISP接到TWIX，哪個ISP沒有接到TWIX，就根本不是重點了。
    所以要勸勸公平交易委員會，不要這麼低調了，該出來的時候就不要客氣；這件事好好辦的話，說不定我們的GDP可以增加0.5%。
    開玩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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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自動引用通知: visual's blog

  31. 受氣的消費者

    請中華電信給大家良好的網路生態吧,網路使用費永遠都是那麼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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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Tim Wu

    請問各位, 今年已經2011了, 這個問題現況如何? twix的流量資料我已經看不到了, 有最新資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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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Justin Kuo

    Dada你好
    我住在英國
    想請教您一個台灣網路問題
    可以請您惠賜email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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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受氣的消費者

    TWIX 有 16G 是不錯啦
    只不過其它業者早就被弄死啦，就算來個 100G 也救不活這個已經被壟斷的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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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ClickRead

    Ahaa, its pleasant discussion concerning this article at
    this place at this weblog, I have read all that,
    so at this time me also commenting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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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jlin

    現在ncc要拿回訂價權了..換中華電在該該叫…只是無知鄉民太多,都認為ncc幫大企業…我還蠻期待ncc的重拳能有效果,若成功至少網路創業的成本可以降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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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自動引用通知: [轉]畸形的台灣網路環境 (IP Peering) - LeoKing 生活の日記

  41. siyanmao

    博主說的情況與內地情況極其相似。內地目前幾大一級ISP（指擁有自己獨立的國際出口，主要有中國電信、中國聯通、中國移動、教育網、科技網）之間peering頻寬嚴重不足，時延很高。peering價格遠高于靜態路由接入價格。更加悲劇的是，內地還有不少ISP屬于二級運營商，沒有權利建設國際出口，只能向一級ISP租用，價格超高，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中國電信公布的靜態路由接入價格折合成新台幣是2,174,263 TWD G/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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